赖尚荣见她不再追问,便又端起茶盏,慢悠悠呷了一口,目光却透过窗棂,望向大运河的水面,心中盘算着:
“薛家去年进京,在大运河遭遇了水匪,这回又遭遇水匪。这是合理的。”
“此番谭凤池那老杀才带着十数个‘水匪’,人多势众,我顾及两船人的安危,加上‘不知’薛家那两箱是黄金,只以为是土物,所以令人不抵抗。这也是合理的。”
“‘水匪’因贼船窄小,掠走两箱金锭已是勉强,而我这船上,只有一箱银子,其余都是货物,便只从我船上劫走一箱银子。这还是合理的。”
“薛家如今衰落了,薛蟠那呆霸王是无能的蠢货,薛姨妈不过是个妇道人家。”
“自我祖母到我父母,我家两代人在荣国府贪墨了大量财物,也没啥事。如今,我祖母和我父母,在荣国府都颇有体面,荣国府的老太太是个好糊弄的,当家的二老爷是个无能的。何况,我非荣国府奴仆,而是捐了官的士绅。荣国府应不会刁难我。”
“那薛宝钗只是姜念的妾室,姜念的正妻是贾元春。那姜念虽是个厉害人物,却会顾忌到正妻贾元春,难道会为个妾室与贾元春的体面过不去?”
“综上,此番我谋夺薛家的三千两黄金,应该无事!”
忽听得窗外水声潺潺,恰似金银碰撞之音。
赖尚荣指节在案上轻叩,心中继续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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