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大步走出荣庆堂后,贾赦气得面皮紫涨,继续骂道:“真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竟敢在咱们府上这般撒野!反了反了!”
贾政呆坐椅上,手足无措,只不住地摇头叹气。
贾母怔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忙命贾琏道:“琏哥儿,你快跟上去送送。虽说他年轻气盛,到底也是咱们家姑爷,别叫人笑话咱们失了礼数。”
其实是忌惮姜念,认为姜念是个惹不得的主儿。
贾母又转向元春,让元春近前,然后拉过元春冰凉的柔荑,温言劝道:“好孩子,你好好劝劝念哥儿,都是一家人,何苦闹到这般田地……”
元春闻言,只默默拭去泪痕,低头不语。
她心中百转千回。
在她看来,她既已出阁,自当以丈夫姜念为重。此番薛家三千两黄金遭劫,她也赞同姜念的看法,认为多半是赖尚荣谋夺。可眼见娘家与夫婿闹得这般难堪,又教她如何自处?
姜念出了荣庆堂,一路大步流星,穿过重重院落,径自出了荣国府大门。在门外石狮旁立了片刻,便见自家马车自角门驶出。原来元春不想让他久候,不愿耽搁,匆匆辞了贾母跟了出来。
姜念见马车至,亲自上前打起帘子。元春在车内抬眼望他。两人四目相对,一个神色坚定,一个眼含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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