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掀起,贺赟撑开黑布伞下车。但见他身着五品龙禁尉冠服,配上他魁梧雄壮的身材,端的是威风凛凛。
看守院门的两个奴仆正靠在门边闲话,乍见贺赟,先是一愣,继而慌忙小跑着迎上前来。
“贺老爷回江宁了?”一个穿灰衣的仆人躬身道。
另一个圆脸仆人更是直接打了个千儿:“小的给贺老爷请安!”
贺赟微微颔首:“你们家老爷是否在家?”
灰衣仆人忙道:“咱们老爷在家呢,贺老爷来得正巧。”
圆脸仆人忙道:“请贺老爷入内稍候,小的这便去禀报。”
贺赟信步而入,但见正院中就花木扶疏、曲径通幽,虽已入秋,仍有一番景致,暗道:“江南宅院与北方都中宅院是有差异的。”
不多时,便见王典趋步而来。与去岁相比,这位牙行东家几乎没什么变化——依然是年过五十,瘦小身材,戴着副圆框眼镜,蓄着两绺八字须,头戴六合一统帽,身穿长袍,脚蹬千层底布鞋。乍一看,像个教书先生。
“贺兄今日可真真是稀客了!”王典作揖笑道,“何时回江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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