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此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是羞恼又是惧怕,偏生喉间似堵了块炭,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王善保家的见主子受辱,想着若不挽回些颜面,回去少不得要吃排揎,竟壮着胆子对姜念道:“姜姑爷先前不是与我说定的,此事好商量,待咱们太太亲至,便将那二千两银子交出,怎的忽然就变卦翻脸了?”
姜念剑眉一竖,厉声喝道:“放肆!我何时与你一个奴才说定的?”
这一声如雷霆乍响,惊得王善保家的两腿发软,那满肚子预备好的话,顿时化作冷汗涔涔而下。
元春在一旁坐立难安,手中的帕子绞成了麻花,却不知该如何转圜。
邢夫人脸上挂不住,霍然起身,椅子腿在青砖上刮出刺耳声响。
王善保家的慌忙去扶,谁知心神恍惚间,竟在门槛上绊了个趔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上的金簪都摔出老远。
邢夫人头也不回出了姜家宅门,自己爬上了马车,连声催着快走。
车夫扬鞭一甩,马车便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卷起的尘土里,还看得见王善保家的一瘸一拐追赶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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