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此番本来只打算捉拿沈传恩这一个总商,然而沈传恩实在狡猾,竟逃跑了。恰好今日任辟疆在码头查获了一艘刘仲方的私盐船,于是姜念便下令将刘仲方捉拿。
眼下姜念一猜便知,贾琏必是为刘仲方求情来的。
姜念却故意问道:“琏二哥夜间来此,有何贵干?”
贾琏脸上堆着笑:“妹夫今日好大威风!连京口的袁军都调来扬州,这般雷厉风行,真真不愧是圣上钦点的能臣。”说着,一双眼往案头文书上溜了一溜,“只是这公务虽要紧,也该顾惜身子才是。”
姜念淡淡道:“目下我公务繁忙,琏二哥若有正事,但说无妨,若只是闲谈——”忽似笑非笑一睨,“改日再叙如何?”
这话似一盆雪水浇在贾琏头上,他腮帮子紧了紧,复又挤出笑脸:“原不该这时来打扰妹夫,只是……只是听闻今日妹夫拿了总商刘仲方?此人倒与我有几分交情。”言罢,拿眼瞅着姜念。
“哦?”姜念忽然轻笑,指尖“嗒嗒”叩着案面,“刘仲方一个扬州盐商,琏二哥初来乍到,怎会与他有交情?”
贾琏被问得心头一跳,不便说与刘仲方美妾雨梅的勾当,只得支吾道:“这个……此事说来话长,只求妹夫念及咱们的情分,宽恕刘仲方。”说到这里,他向前凑了一步,压低了声音,“刘仲方说了,只要妹夫宽恕他,他愿孝敬五万银子!”
“啪!”姜念突然拍案,惊得贾琏倒退了两步,“荣府老太太此番派你来扬州,原为护送林妹妹、侍奉林姑丈,你却成日不见人影,当我不知你与刘仲方那个叫雨梅的美妾勾搭成奸么?”
贾琏面皮登时紫涨,心中暗恼:“老太太派我来,原为林家家私!偏你弄来个劳什子神医!你好歹是我妹夫,竟这般当面教训我!”
却是不敢将这番话说出,也不敢再帮刘仲方求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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