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发髻散乱,面色如纸,靴上沾满泥血。不是别人,乃是袁历的贴身侍卫于襄。
侯渭抢步上前,跪在景宁帝跟前:“太上皇,出大事了!”
声音虽低,却如平地惊雷。
景宁帝目光扫过于襄惨白的脸色,心头蓦地一紧。
侯渭凑近景宁帝,附耳低语了几句,景宁帝苍老的面容瞬间血色全无,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来。
这一刻,满园春色骤然失色。
台上的锣鼓声、戏子的唱戏声,仿佛一下子隔上了一层厚厚的墙。
景宁帝觉得这扬州三月的阳光忽然变得刺骨,照在身上竟如冰雹打在身上般生疼。
戴权偷眼瞧见,心中暗喜:“该是成了!”面上却作惊慌状,颤声问道:“主子保重,可是龙体不适?”
姜念此刻也察觉异样,见景宁帝双目发直,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扶手,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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