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姜念甚是敏捷,身形微侧,再度稳稳接住鞭梢。这回他面色已然沉了下来,似罩了一层寒霜:“卑职实在不解,究竟何处得罪了亲公爷,竟劳动你亲自上门寻衅。”
袁时再次奋力夺鞭,马鞭却在姜念手中如生了根一般,竟气得骂道:“好个野种!仗着几分圣眷,便真不把我这明堂正道的皇子放在眼里了!”
这一声“野种”,不但姜念听得真切,便是站在姜念身边的贺赟、蒙雄也听得一清二楚。坐在香车绣帷中的元春倒是没听清,稍远处站着的贾赦也没听清。
姜念闻得此言,唇边反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角余光扫过身旁的贺赟,忽地松开了手中的马鞭。
他心中暗忖,有了袁时这句狂言,今日他便是在袁时跟前稍展锋芒,想来泰顺帝也不会怪罪他了……
姜念整了整衣袖,正色道:“亲公爷今日无故登门寻衅,已是失了体统。还望就此收手,莫要再作纠缠。”
这话又如火上浇油。袁时但觉一股热血直冲顶门,竟“铮”的一声拔出了腰间宝刀。刀出鞘时寒光凛冽,映得他面目愈发狰狞。
其实,他今日过来,原只想欺压一下姜念,逞威风,泄私愤。他虽放纵不谨,倒也没打算今日来宁国府动刀。
偏生姜念这般强硬,倒将他激得失去了本就少得可怜的理智。
此刻他竟情不自禁对姜念拔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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