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默默立在宁国府大门外,仰面望了望天空,日头愈发高了,骄阳愈发似火,直晒得人头皮发烫。
贺赟忽然凑近姜念,附耳低声道:“大爷,今日这事可要禀明圣上,或是报与十三王爷知晓?”
姜念闻言,略一沉吟,摇头道:“不必!”
倒非是他要忍气吞声。
细想来,若是他主动上奏,素来刻薄多疑的泰顺帝,很可能要疑心他故意与袁时作对,也很可能会猜度他有了夺嫡之心。想他一个尚未认祖归宗的“野种”,尚且连玉牒都未列入,岂能在这时节就招泰顺帝疑他有夺嫡野心?
再者,他心知肚明,袁时身边必有泰顺帝的眼线,自己身边何尝没有?今日这场风波,即便他不主动上奏,那些眼线也必会禀告泰顺帝。
与其自己主动上奏惹泰顺帝猜疑,不若让泰顺帝从眼线处得知,反倒显得他坦荡无私。
这,才是他眼下应该选择的明智之举。
袁时犯蠢,而他明智。
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那便走着瞧好了,我自静待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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