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如火,晒得荣国府贾母院的树叶都卷了边儿。
荣庆堂内却是一片荫凉,贾母斜倚在上首的榻上,王夫人陪坐在侧,李纨并迎春、探春、惜春姊妹也在。
贾母正与王夫人叹道:“大老爷与大太太,生生把元春与咱们的情分给搅淡了。想来念哥儿也知道了头里发生的事儿,回京后竟连个照面都不来打。”说着,手中捻着的佛珠紧了几分。
王夫人道:“老太太且宽心。元春到底是老太太嫡亲的孙女,又是媳妇亲生的,纵有些生分,也不过是一时之气。她从小在老太太跟前长大,老太太亲自教养了她,是个知礼明义的,断不会长久记恨。”
贾母微微颔首,却又叹道:“元春那孩子我倒不担心,只是那念哥儿……”说着摇了摇头,“那哥儿生就一副冷心肠,是个会记仇的。”
王夫人又道:“念哥儿虽是冷心,终究是元春的夫婿。两家既是姻亲,哪有永远不来往的道理?今儿老太太特意吩咐林之孝两口子带着下人去东府帮忙搬迁,这份心意他们岂能不知?待他们摆乔迁宴时,咱们再送上厚礼,往后比邻而居,走动起来自然就又亲近了。”
贾母听了这话,眉头渐展,笑道:“这话很是!”
王夫人见贾母开怀,也跟着笑了起来。
堂外蝉鸣声声,堂内冰盆里的冰块化开,发出细微的脆响。
正当贾母与王夫人叙话之际,忽见一个小丫鬟掀帘进来禀道:“老太太,大老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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