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这日下午,烈日炎炎,炎威如火。
三皇子袁时的亲公府,琉璃碧瓦被晒得晃人眼目,连阶下的青石板都蒸腾起丝丝热浪,树上的蝉一声递一声地嘶鸣,更添了几分燥意。
袁时正在妾室卞氏的房中睡觉,屋内摆着冰釜,寒气氤氲,略消暑气。袁时只着一件松香色软罗寝衣,卧在床上,鼾声微作,床畔一个丫鬟执着羽扇,轻一下缓一下地打着扇。
外间屋里,卞氏穿着一件玉色杭纱衫子,歪在贵妃榻上,正与另一个丫鬟描花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闲话。
忽然,府外一阵马蹄声杂沓而来。
御前一等侍卫任辟疆,率领着一群侍卫亲兵,包括了御前二等侍卫邹见渊,来传召袁时。
袁时被惊醒,披衣趿鞋出去,见任辟疆配着腰刀,面色沉肃,身后一群侍卫亲兵,个个肃立,鸦雀无声。袁时心下先自虚了,推测多半是因今日他找姜念寻衅之事传到了御前。
任辟疆沉声宣道:“奉圣上口谕,宣皇三子袁时,即刻往畅春园觐见,不得延误!”
袁时强打着精神接了旨,忙不迭向任辟疆问道:“任侍卫,不知圣上宣召,所为何事?”
任辟疆淡淡回道:“圣意岂是臣等可妄测?圣上吩咐了,叫亲公爷策马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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