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时、姜念缓缓抬头。
泰顺帝的目光透过镜片,冷电也似先在袁时面上一扫,旋即看向姜念,声音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棱:“姜念,你将今日袁时如何寻衅于你,原原本本,细细奏来。”
姜念却故作犹豫,沉默不语,仿佛权衡着千钧重担。
泰顺帝的目光锁着姜念,加重语气:“朕要你——如实奏来!”
姜念这才应了声“是”,将情况细细奏了一番,语速平稳,措辞谨慎,不添枝加叶,连袁时骂他“野种”那句话,也是平铺直叙。
袁时跪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欲插嘴打断,被御座上无形的压力逼回。
待姜念奏罢,袁时再按捺不住,抢着叫道:“父皇!他颠倒黑白!儿臣岂是那般莽撞之人?实是他目中无人,轻慢儿臣,更是故意激怒儿臣,儿臣一时不忿才……”
“住口!”泰顺帝一声低喝,如同闷雷在暖阁中滚过。
袁时浑身一颤,噤若寒蝉,只余嘴唇微微哆嗦。
暖阁内静可闻针,冰釜中寒气丝丝缕缕,却化不开御座前那凝滞如铁的压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