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顺帝就势躬身,声音压低,透着十分的恭谨与两分的急切:“父皇圣明。儿臣确有一件紧要事务,需独禀父皇,恭请圣裁。”
景宁帝当即朝着袁晳、和简亲王几个宗室王公并一众侍从挥了挥手,淡淡道:“都退远些候着。”
旨意一下,众人如潮水般退去。
顷刻间,湖畔只剩下一坐一立的父子二人。
清风掠过湖面,吹动荷叶,沙沙作响,更衬得周遭一片寂静,仿佛连那天光云影都凝滞下来,静候着一场关乎天家血脉的密议。
泰顺帝恭谨地在景宁帝身旁的小杌子上坐了,虽是并排,仍恪守着分寸。
景宁帝则继续用紫竹钓竿垂钓,目光凝注于碧波之上那一星浮漂。
日头虽已西斜,余威犹在,晒得湖面金鳞万点,晃人眼目。
水面平澈如镜,将父子二人的身影倒映其中,一个闲适垂纶,一个凝眉端坐,仿佛一幅天然图画,然则画中之意,却深沉如海。
泰顺帝略定心神,便将今日袁时找姜念寻衅之事,原原本本,细述了一遍。他语速平缓,虽未添油加醋,“野种”二字却说得清晰沉重。说罢原委,他便表示要对袁时革爵圈禁。
景宁帝静静听着,手中钓竿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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