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晴便取来一面琵琶,抱入怀中,轻拨丝弦,试了试音,随即朱唇轻启,曼声低唱起来,唱的是一阕《雨霖铃》,声调婉转凄清,与窗外雨声相和,别有一番动人韵味。
她唱得格外卖力投入,眼波流转之间,尽显妩媚与讨好之意。
袁易静坐聆听,一曲既终,又让她再唱了一曲。
两曲唱罢,袁易似觉尽兴,便起身欲走。
景晴忙放下琵琶,起身相送。
袁易忽又驻足,转身看向景晴,压低了声音道:“有句话,你且记在心里。如今我既已归宗,忝为皇子郡公,虽不敢妄自尊大,然或许……有朝一日,能寻得机缘,为你父亲从中斡旋,或可助他结束流放之苦,甚或有重返朝堂之望。”
他略顿一顿,语气转为凝重:“自然,此事关涉国法,千难万难,我亦只能相机而行,未必一定能成。若届时力有未逮,未能如愿,你……切勿怨怪我。”
景晴乍闻此言,真如喜从天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怔了一怔,巨大的惊喜与感激瞬间淹没了她,也顾不得许多,“噗通”一声跪倒在袁易面前,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哽咽:“四爷……四爷大恩!妾……妾粉身碎骨难以报答!无论事成与否,四爷有此心,妾与家父已是感恩戴德,永世不忘!岂敢有半分怨望?”说着,便要叩下头去。
袁易伸手虚扶一把:“起来吧。此事你心中有数便可,切勿对任何人提起一字,连你身边的丫鬟也别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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