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一准过去。”磨刀师傅答应的爽快,自己是凭手艺吃饭,肯找自己的,都是衣食父母,回应得热情。

        唐植桐没再说什么,看了一眼磨刀师傅的家伙事,扭头走了。

        前文讲过,磨剪刀、戗菜刀,以前又叫“震惊闺”,有一个吃饭的家伙,是五块铁片串起来的。

        民国的时候还有这玩意,自打唐植桐小的时候,能听到“震惊闺”动静的时候就越来越少,逐渐变成了吆喝。

        这一行的吆喝声很魔性,跟洗脑神曲似的。

        喊“磨剪子嘞”的时候不能换气,到了中间的“嘞”字,得直接行云流水地滑过去,要在鼻腔中来个抑扬顿挫的转折,铿锵下沉,一气呵成,好比华阴老腔。

        这时候,可以换口气,但暂时的停歇是为后面的“戗菜刀“作缓冲。

        “戗菜刀”三个字讲究节奏均衡,间隔一致,难就难在要保持住十足的气量,不疾不徐、收放自如地动用口腔、鼻腔、胸腔之力,像是将军上战场,带着点视死如归的精神。

        “磨剪子嘞~戗菜刀~”这熟悉的动静,唐植桐一年到头总能听到过三五次,等改开以后,长发的刘欢更是唱过一首《磨刀老头》,里面的叫卖声虽然差点生活得烟火气,但也很接近。

        大学的时候,唐植桐跟同学一块窝在宿舍看《霸王别姬》,里面就有磨剪子的魔性吆喝声,看完后,舍友还聚在一块讨论磨剪子的吆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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