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冈图拉。”
“如同巧高里斯上的万里晴空会在几息的时间内转化为狂风暴雨，翱翔于天际的雄鹰总是要先于一切生灵预知这一切，随后赶在雷霆降下之前寻找躲避。”
察合台可汗端坐在自己的军帐之中，一杯饮却一半的奶酒被放置在眼前的茶几之上。
一缕风拂过军帐内点燃的篝火，带着些许温度的抚摸着可汗颌下的长须，让战鹰的精神进入一种恍惚的空灵状态。
他没有犹豫多久，立刻命令自己的侍从取出了二十四根大小长短一致的竹签，这些古老的占卜用品已经微微泛黄，却被用某种野兽的油脂细细的浸透保养。
随后他将八根竹签为一组分好，昨晚标记了之后再放回了签筒当中，可汗摇动了签筒，随后取出了一根竹签，如此重复了三次。
“我的预感是正确的，占卜的结果为凶。”
听到察合台可汗的说辞，冈图拉流露出一种将信将疑的表情。
他并不是风暴先知，并非所有的巧高里斯人都能够领悟通晓占卜和预言之道，只有少数有“慧根”的觉悟者能够掌握。
在白色疤痕军团当中，察合台可汗一向都反对自己的子嗣对他无条件的崇拜和盲目的信任，他甚至鼓励自己的儿子们有不同的想法，哪怕是和他完全相背的意见。
在他看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至少也比人云亦云的从众来得强一万倍。
“可惜也速该已经不在了，否则他可以为我们占卜吉凶，预测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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