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条材质,为总旗汪明远内衬衣料。”

        再下面,是第三种笔迹,冰冷、僵硬,透着一股公事公办的残忍:

        “八月十五,派员至黑风坳搜寻,无果。发现打斗痕迹,血迹甚多,并有……(此处被墨涂黑)……残留。判定:总旗汪明远、小旗陈德及所部三十人,于执行公务时遭遇白莲教妖人埋伏,力战殉国。”

        “所有相关记录,依‘暗桩’条例,转入甲柒密档,原记录销毁。此页留存备查,封存。”

        “备注:黑风坳搜寻人员归后,三人突发癔症,口呼‘红莲’、‘尸香’,已隔离。”

        纸页的最后,在那冰冷的判定下方,有一个小小的、用极细毛笔勾勒的图案,像是无意中的涂鸦,又像是一个来不及写完的符号。

        半朵扭曲的莲花,花瓣的边缘却如同张开的触须,莲心则像一个扭曲的漩涡。

        陈到的手指死死捏着这几张轻飘飘的纸页,指尖冰凉,甚至微微颤抖。

        不是荒山破庙。

        是黑风坳。

        不是主动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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