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到对应日期,找到丙字牢房记录。

        白纸黑字,清晰无比。

        “人犯李狗儿,王三柱,赵三妹,于押入次日,突发恶疾,口吐黑水,全身抽搐,暴毙于监牢。经仵作验,疑是邪法反噬或中毒,尸身已按规处置。”

        暴毙?

        几乎是押入的第二天就同时暴毙?同样的症状?

        陈到猛地合上押录,转身回到案前,再次打开那份神风堂卷宗。他翻页的速度快了些,目光锐利地扫过之后每一次与神风堂相关的行动记录。

        一次小规模遭遇战,击毙五人,记录旁注:“敌身携灰白香粉,临死前抛洒,有弟兄吸入后狂躁半日,方缓。”

        一次搜查窝点:“于密室壁龛内发现干涸黑色粘稠物,似血非血,异臭扑鼻,旁有残香未燃尽。”

        最近的一次,便是汪明远上报发现荒山破庙异常,申请调集人手前往围剿的那份最后公文。

        公文里,汪明远的笔迹似乎比以往更加用力,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急切,他反复强调“其祭仪非同小可”、“所拜非佛非道,似更古老邪异”、“恐有大变”,请求“加派人手,速决”。

        陈到的目光,最后定格在卷宗末尾,那份此次行动的人员名单附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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