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要做个明君英主,其实就做好一件事就可以,那就是把握大明这条船的方向,这是陛下的职责。
土地、田策是生产资料,而官厂也是生产资料,大明朝廷有隶属于朝廷的官厂,而地方也在积极探索这条路,而且颇有成效,根据地方自然禀赋不同,各种颇有地方特色的官厂,也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了。
比如陕西总督石茂华就做成了大明商贾们梦寐以求的羊毛官厂,虽然没有精纺毛呢,可是粗放毛呢也足够兰州甚至是整个甘肃镇的度支。
大明皇帝的路线不歪,京堂就是陛下手里的利刃,陛下的路线歪了,京堂就是反噬皇权的利刃。
大明官僚,这个精密的机器,从来都是两面刃,绝对不是只有好处,也绝对不是只有坏处。
朱翊钧和张居正聊的起劲儿,张居正绝对是个优秀的太傅,也是个优秀的首辅,吕调阳不行,王崇古也不行,直到周围变得人声鼎沸的时候,朱翊钧才意识到诗会开始了。
“那站在台上的人是谁?”朱翊钧歪着头询问来者何人,显然这位是这次诗会的主讲人,聚众讲学是被禁止的,但是这种都是读书人参与的诗会,却可以聚集,这并不违反朝廷的法度。
朝廷是担心邪祟,不是让人闭嘴,显然这些个儒生们对此也十分的了解。
贱儒惹人生厌,尤其是那张嘴,但是朱翊钧并不想制造鞑清的思想禁锢,清风乱翻书都能全家被族诛,那简直是胡闹,不利于国朝发展,大思辩,既然有思考,就有辩论,这真理是颠不破的,是不怕讨论的。
“号鲲溟山人,本名黄悦忠,以教书为生,乃是三吴地面的名士,经其教授者,皆为名士,屡有中式,每试出,私第其高下,榜发无不合者。”冯保尽心尽力的解释着站在最中间的那个人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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