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营十万甲士,不过三十多个虎力弓手,徐阶养不起虎力弓手。

        徐阶在犹豫要不要一个绳吊死自己,这样朝廷苛责缙绅的恶名就彻底坐实了,用性命去违抗朝廷明旨,而后在风力舆论上争取更多的同情,反抗朝廷的乱命。

        可是徐阶为什么要自己吊死自己,为其他人做嫁衣,让他们在自己的自缢的事儿中受益?!

        徐阶不想死,哪怕是时日不多,哪怕是自己老了,他还是不想死,他深居高位多年,深知一个道理,一旦皇帝真的下定了决心做某件事,是没有什么合法的力量可以干预的,皇权,行政的力量,正人者之不正的力量,即便是经过了两百余年的不断削弱,在万历初年,仍然有着莫大的威能,而且比嘉靖年间还要强横。

        道爷在张璁之后,缺少一个像张居正这样的能臣干吏,严嵩能用,也不过是能用而已。

        徐阶走出了大门,看着拆的干干净净的大门,吐了口浊气,迎了上去。

        “徐老公爷,我就是个办差的,您也别为难我,请吧。”骆秉良仍未收刀,话一点都不客气。

        徐阶既然出来了,就打算迁到京师去,他试探性的说道:“容我们缓上两日,收拾下行囊?”

        “徐老公爷,您给我交给实底儿,合一众那档子烂事,徐老公爷参与了没?”骆秉良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徐阶面色大变,立刻说道:“决计没有,族诛的事儿,沾染不得!他们遣人来过,没让他们进门,决计没有,缇帅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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