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张居正已久的问题就是,大明真的可以再兴吗?
答案已经浮出水面,那就是可以。
张居正慢条斯理的坐下,甚至看了一杯茶,十分平静的说道:“你从哪里看得出是陛下怕我这个太傅?是我怕陛下,你本末倒置。”
张居正真的是受够了小皇帝的大锤小锤砸在了他坚如磐石的思想钢印上,那是他一生形成的价值观,都被小皇帝给破坏殆尽,那一句句朕有惑,就像是朕有货一样,不停地在张居正的脑海里徘徊,这丁忧致仕,反而是轻松了起来。
逃避作为太傅的本质工作讲筵,这的确是个耻辱的懦夫行为,可是张居正仅剩不多的思想钢印,真的不能再碎了,等到丁忧结束,无论回朝不回朝,都不用再面对不可名状的思想巨锤了。
张居正放下了茶盏,站起身来说道:“看到你,我对矛盾说的领悟却多了几分,大明很大,人很多,大明万万人,这万万人里,每个人的想法不同,认知不同,思考的也不相同,这就是矛盾说的霸道之处了,当学会辩证的看待一个问题时,很多困惑迎刃而解。”
“有人愿意为了大明抛头颅洒热血,哪怕是命没了也在所不惜,比如夜不收哨,墩台远侯,也有人费尽心思损公肥私,就愿意伤害更大的群体的利益,满足自己的小群体的利益,比如王世贞,比如你徐阶。”
“我要做的事,就是把心怀天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弘毅之辈找出来,筛选到陛下面前,臣子唯才是举,陛下唯才是用。”
徐阶的手颤抖了一下,眉头紧蹙的说道:“张居正,你第一天当官吗?如此幼稚,君圣臣贤天下泰安那一套,骗一骗小皇帝就好了,别把自己的给骗了。”
“不不不,我之前也不信君圣臣贤,我现在信了,走了。”张居正不再多言,话不投机半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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