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赵佑堂是收了多少好处,上这么一封奏疏,至少得纹银千两吧。”朱翊钧翻开了赵佑堂的奏疏,画了个红色的×,都万历六年了,还在收钱上奏,真的朱翊钧能被这三言两语给忽悠了不成?

        “陛下,赵佑堂的话是不可信的,他说太祖高皇帝暴戾,无容人之量,为天下大弊,其实非也。”万士和提出了一点反对的意见,说朱元璋暴戾,那人人都认可,但说太祖高皇帝无容人之量,万士和就有话要说了。

        “哦?”朱翊钧看向了万士和,这吏部尚书难不成在礼法上,又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了不成?

        万士和俯首说道:“韩宜可。”

        “这个人怎么了?”朱翊钧倒是好奇的问道。

        万士和试探性的说道:“此人多次上奏责难陈善,太祖高皇帝非但没有反驳,反而采纳了。”

        当真大明只有一个海瑞骂皇帝吗?其实不然。

        在洪武年间,就有言官对朱元璋蹬鼻子上脸了,洪武九年,韩宜可就说太祖高皇帝嗜杀成性,动不动就把人给砍了,要不鞭笞谪屯凤阳,朱元璋听闻也不恼怒,而是接受了意见。

        当时韩宜可说:刑以禁淫慝,一民轨,宜论其情之轻重,事之公私,罪之大小。今悉令谪屯,此小人之幸,君子殆矣。乞分别,以协众心。

        韩宜可指着朱元璋的鼻子说朱元璋赏罚不明,事情的公私,大小都不分,就一律全都谪屯,这不是昏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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