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堕涸春难挽,瞎马临池夜可惊。

        说得好听,生老病死,人生常态,可草原这种不稳定的政权中,一旦他的样子,被大多数人看到,人心思动,那些个野心家们已经要了俺答汗长子僧格的命,要了他的命,也不过是稀松平常,所以,平日里,他都是能躲在三娘子的身后,就老老实实的躲着。

        三娘子再次摇了摇头说道:“那么,我去筹备给大明之货物吧,准备好了,我再入京一趟。”

        “会很吃力吗?”俺答汗靠在椅背上,面沉如水的问道。

        他不喜欢三娘子去大明,无论是去宣府还是去京师,当年都说三娘子和那个吴兑有事儿,后来吴兑因为谎报军情,牵连到了张四维大案之中,被皇帝斩首示众,后来都说三娘子和王崇古有事儿。

        这是他的夫人,他脚底下踩得已经是草原了,难道还要头顶上再长一片草原?

        可三娘子已经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了,三娘子现在住在归化城,而不是他的板升城,即便是仅仅离了二十里。

        三娘子站起身来,看了眼俺答汗,平静的说道:“为什么右翼不打仗了?人心思定,都不想打仗,可是这人心思定这四个字,在草原上少有的奢侈,能活下去,才会人心思定。”

        “还有,把你那怀疑的眼神收一收,我那颜出,没那么廉价!”

        那颜出是三娘子的本名,即便是很少有人这么叫她。

        当初她前往土蛮汗的大帐议事,就有人说三娘子是万人骑,三娘子既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愤恨不已,更没有反驳,她反驳也无用,这种事就是黄泥掉裤裆,说都说不清,三娘子说自己冰清玉洁,这事儿反而成为大家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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