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得要死。”徐阶靠在太师椅上,好像他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首辅,颇为淡定,徐阶看着徐恒的蠢样,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又想起自己的大儿子来了,徐璠。

        徐璠,嘉靖年间督办永寿宫,三个月完工,到现在大明中轴线烧了一遍又修好了,永寿宫屹立不倒,出使泰西三年,没有让大明蒙羞,到了哪里,都是不卑不亢,尽显天朝上国之风范,现在又去了泰西做特使。

        徐璠为什么回来了,又走了?徐阶让他替自己出去活动,徐璠不肯,还跟他大吵了一架,讲什么人地矛盾向外转移,大明危如累卵,诉诸于海外这种屁话,最后徐璠带着妻儿直接就走了,去了泰西。

        徐恒急了,他猛地站了起来,愤怒的喊道:“爹,你说句话啊,咱家的银子都藏在了哪儿?”

        “走?哼。”徐阶有些不屑,这个外室子是当年的错误,的确是个错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在外面做事,大火烧到了家里来,连断臂求生都做不到,朝廷那边显然找到了证据。

        如果是徐璠做事,绝对找不到他们徐家。

        跑?跑不掉的,张居正那个人,徐阶太清楚了,只要出手,就是奔着赶尽杀绝去的,徐恒这个蠢货,拿了银子能跑到哪里去?

        “没事的,稳当点,我还没死呢,怕什么。”徐阶喝了口茶,气定神闲的模样,让徐恒莫名升起了一股信心,他的慌张逐渐消失,是呀,徐老爷子还在,他怕什么?

        无所不能的父亲,一定有脱身之法。

        缇骑们到了,衙役将徐府围的水泄不通,直到这个时候,徐府才乱了起来。

        而在徐府不远处,大驾玉辂稳稳的停下,大明皇帝和元辅太傅站在了徐府门前,冯保、张宏指挥着小黄门们搬来了茶几、太师椅、华盖(遮阳)等物,烧了一壶热水,开始冲茶,瓜子、花生、番薯条、果盘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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