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善堂、死婴塔、人牙子、黑窑、阉奴、青楼,这一折惠善堂的戏,把为什么孩子听闻徐阶的名字,会放悲声说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本就是天灾人祸,倭寇亡命横行,人都不能活了,还做这孩子生意,当真是丧天良!
朱翊钧拳头都硬了,他每每想起惠善堂这一出,就是怒火中烧,徐阶做孩子这生意,的确不违背大明律,甚至说,他这惠善堂不养那些孩子,那些健康的孩子,可能真的活不下去,这年头,徐阶这惠善堂的确是做善事,可他一个清流的党魁,当国之后,非但没有纠正过去的错误,反而是变本加厉。
这糟糕的世道,是在徐阶手中,一步步的变得更加糟糕。
徐府的门忽然洞开,徐阶披头散发的从里面冲了出来,猛地推倒了鼓架,面色通红,无比愤怒的咆哮着:“别唱了!别唱了!!”
稳如泰山,还让徐恒不要慌的徐阶,此时,破防了。
徐阶是真的破防了,这个生意,真的不光彩,哪怕是惠善堂这个生意的盈余,他能拿出三成来,惠善堂的孩子就能多活五成,但是徐阶没那么做,光景不好的时候,孩子不值钱,要多少有多少。
徐阶披头散发,指着海瑞,状若疯癫,大声的说道:“海瑞!当初伱在松江府治水,让我徐家认捐,我不肯受你朘剥,你怀恨在心!你挟私怨报复!明明都是我那逆子徐恒所为,非要牵连瓜蔓。”
“海瑞!你妄为骨鲠正臣!”
跟着徐阶一起冲出来的徐恒,听闻徐阶这么说,脚下一软,趴在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徐阶,原来,这就是徐阶的办法,把他抛出去当替罪羊。
海瑞慢悠悠的将茶盏放下,整理了衣服站了起来,看着徐阶,平静的说道:“我海瑞一生做事,只求顶天立地,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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