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责任的下放,同时也是监督新政实行权力的下放,更是各地巡抚、巡按存在的意义。

        “好办法。”朱翊钧写好了朱批,递给了冯保说道:“送文渊阁先生处,令先生拟章程来看。”

        朱翊钧很清楚冯保在干什么,他就是在给外廷的大员们上眼药水。

        这是宦官的天然职责,不对付文官,当什么宦官?文官宦官天然对立,这是绵延了千年的游戏规则,在皇帝面前进谄言是宦官的天职,要不这宦官就讨人嫌呢?

        出个孬点子,就把各地巡抚给坑了,自此之后,巡抚们得把眼睛放的大大的,解决不了问题,也要发现问题。

        这个馊主意,朱翊钧准了,他觉得这个馊主意不错。

        大明巡抚自永乐年间,设立至今一百七十余年,已经成为了事实上的地方一把手,说一句封疆大吏不为过,如此大的权力,无法彻底贯彻政令是能力问题,但绝对能发现问题,不肯上报,那是态度问题,结果就是流放。

        “陛下忠顺夫人奏请面圣谢恩,已经在离宫外等候了。”冯保俯首说道。

        朱翊钧宣见了三娘子,并且收到了三娘子的抵押物,价值近二十万银的船舶票证,三娘子依依不舍的将船舶票证交给了皇帝,这个狠心的男人,就这么直接收了。

        朱翊钧对三娘子仔细交待了一番,并且询问了一下塞外过冬的细节,在漫天大雪里,最先冻死的是牲畜,所以食物上并不会短缺,燃料不足,以及保暖之物不足,是塞外平民过冬的最大难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