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天有大半天的时间,都躺在病榻之上,将死未死,思绪不是很清楚,说话有些含糊,谭纶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些人,索性就不理会。

        除了大儿子一直在跟前,没有人久在病榻之前。

        谭纶倒不怪次子,次子在外面张罗,他要死了,但谭家还在,还要人情往来。

        谭纶还有一定的生活自理的能力,倔强的他,还能正常起卧吃饭,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命不久矣了。

        “父亲,元辅来了。”谭河图照例在谭纶的耳边禀报了一声,谭河图本来以为父亲不会应声,因为别的客人,谭纶都是懒得理会,倔老头和顽小孩很像很像,很倔很倔。

        但谭纶慢慢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眉头紧皱,虚弱的问道:“谁来了?”

        “江陵公张居正来了。”谭河图大声的问道。

        谭纶这次完全听清楚了,开口说道:“快请。”

        谭纶是糊涂了,又不是真的快死了,大医官说他最少还有三個月的时间,如果心情好一些,可能有个一年半载的苟延残喘。

        他想过直接投了井,他不想这么浑浑噩噩的活下去,想了,但没做,因为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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