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张居正真的有些无奈,陛下是皇帝,耍无赖谁能耍的过陛下?

        “先生,戚帅奉国公之事,朕意已绝,不必再劝了,就是先生拉上内阁,拉上五府一起反对,这也要办。”朱翊钧给了张居正非常明确的答案,这件事他一定要办。

        张居正沉默了许久,思考再思考,右手拇指在食指上不停的捻动着,才开口说道:“那就封吧。”

        张居正妥协了,不妥协陛下也会耍无赖,他总不能学高拱一样,不让陛下处理国事,既然要封,那就是陛下和内阁意见完全一致。

        其实分歧的根源是张居正和皇帝对于京营的定位出现了分歧。

        张居正从头到尾都把京营看做是皇帝的利刃,维持稳定的一把最好用的工具、新政的压舱石,这就是张居正对京营的定位,也是张居正振武的根本目的,尊主上威福之权的政治主张。

        而朱翊钧对京营则是有更多的期盼,只做一把维持稳定的工具,其实完全没必要如此重金打造,他对京营的定位是伐不臣,这个定位更加明确的指标就是实土郡县的开疆拓土。

        一个是维持稳定,一个是开拓尖刀,定位不同,决定了京营总兵上限的不同。

        张居正也不是铁了心的要领着内阁跟皇帝唱反调,真的要唱反调,也不会同意京营征伐板升了,俺答汗都快老死了,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儿,等两年,俺答汗死了,受到羊毛生意的经济羁縻,草原河套也可以慢慢图谋。

        陛下执意如此,张居正也不再反对,他犹豫了一番,将一本封好的奏疏递给了冯保,才开口说道:“陛下,若是天不假时,陛下再拆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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