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眼睛瞪大,用力的呼吸了几下,才颇为郑重的点头说道:“爹还是爹,看的就是清楚,没白吃这么多年的盐啊。”

        王崇古告诉自己不气不气,气出病来没人替,王谦这口无遮拦,父慈子孝的样子,王崇古见得多了,也习惯了。

        “有没有可能张居正没那么厉害,只是杨太宰找他的时候,以当时的局势,不允许他接手晋党呢?”王谦提到了一种假设,可能张居正的目光没有王崇古想的那么厉害。

        “也对,能看五年的人,已经是人中龙凤了。”王崇古仔细一琢磨,确实如此,张居正厉害,但没有那么的厉害。

        王谦讨好的问道:“爹,是不是朝里最近有了新的思辨文集?给我看看呗。”

        “拿去便是。”王崇古从袖子里拿出第二卷的阶级论,交给了王谦,这书皇帝没有明令禁止传阅,其实已经小范围散开了,主要是礼部在修订,把一些不太合适的地方,进行修饰。

        王谦看到的是原订本,就是张居正挥斥方遒写出来的。

        王谦看了两段,立刻合上,感觉心跳在加快,他拿着那卷书,瞪着眼睛问道:“陛下没斩了元辅?!”

        “陛下很喜欢看。”王崇古一摊手说道:“我说这是歪理邪说,当着陛下面说的,陛下不认可。”

        “其实细看还是有点道理的,矛盾说不是讲矛与盾吗?这自古以来的民乱,都是一味的怪在民乱身上,但是爹你想想,太祖高皇帝为什么起兵,还不是活不下去了吗?”王谦又看了两段,又觉得张居正讲的颇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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