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级月台上站满了大汉将军和红盔将军,他们庄严肃穆,而月台之下两侧是没有资格入皇极殿的官员,身穿朝服,手拿笏板,目视前方站得笔直,而由身穿明黄袍服的缇骑,夹道而立,形成了一条直通皇极殿的朱红色通道,铺的是地毯。

        朱翊钧眉头一皱,总觉得戚继光身上的这股暮气,有些重了,更像是心气儿散了,他摇头说道:“戚帅可以一点都不老,凌部堂若是在河南撑不住,那还得戚帅辛苦。”

        嘉靖二十九年俺答汗入寇京畿后,战争的阴霾彻底远离大明腹心之地的一天,是值得如此庆贺的。

        “臣叩谢皇恩。”戚继光终于更换了所有公爵所要用的印绶冠带等物,才叩谢皇恩。

        “必要的时候,还得有劳戚帅,戚帅这刚回来,朕就又有事托付了。”朱翊钧看向了戚继光,刚回京,就又给戚继光加了担子。

        河南地方官吏被彻底激活了,发挥主观能动性,凌部堂交代的要做,没有交代的也要做,干起活来,跟不要命一样。

        其实之前朱翊钧想着直接拉到太庙去告诉列祖列宗的,但是礼部拦住了,这到年底祭祀太庙的时候,说一声就足够了,皇极殿的规格已经很高了,毕竟太祖高皇帝登基的时候,也只是祭了天地。

        再更换牙信牌,戚继光的奉国公信牌,是象牙制作,写官员的品级和部分履历,是身份的证明,这是戚继光的官身,如果哪一天褫夺官身,就是这个牙信牌被收回,吏部消官身档,从此以后和仕途无缘了。

        不是河南官员不想清丈,是没办法,大大小小的亲王府、郡王府、将军府,田都在这些宗亲名下,地方有司根本没法动手,也没人去震慑,凌云翼这个搞法,河南地面官员,实在是没那个条件。

        “臣大抵是真的老了,看到这些东西,由衷的觉得古怪。”戚继光终究是摇了摇头,对这些东西已经不想再探究其原理,既然存在,那就是合理的。

        “累朝成宪,布德施惠,诏告天下,咸使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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