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还是糜烂如此。”
朱翊钧不满的说道:“让人说话,天塌不下来的。”
[官吏吹求过急,衙役凶神恶煞,乡贤不贤寡德,乡民闻风落草,风过再为民,官是匪、吏是匪、衙役是匪、乡贤是匪,乡民亦是匪,匪匪匪匪匪,天下皆匪,亲眼目睹如此怪状,当真是:法令朝三暮四、征派阳减阴增、无名供应之费如大江滔滔,不时科敛之需如高山迤迤,百姓茹苦万状无言可尽。]
[一身偃卧蓬蒿稳,四海苍生恐未安。]
林辅成当然可以做在草野之间,隐居的那一个,他有那个资财,过一个安稳的生活,但四海之内的百姓恐怕还不曾安定,他就像个惹人厌的大嘴巴,说着所有人都厌恶的话。
百姓们也从匪寨里出来,匪皮一脱,又成了乡民。
“这光德书坊啊,若非托庇王次辅儿子王谦、大将军府黄公子,恐怕早就有人让他闭嘴了吧。”朱翊钧也只是笑,他对林辅成没有厌恶,这都是大明的顽疾,大家都当没看见,这种事就只会一直烂着。
“陛下,是不是让林辅成这张嘴,稍微收敛点?”冯保一脸难堪的说道。
最关键的是,这狗东西,不拿出办法来。
在没有彻底解决之前,就只能任由林辅成接着骂,骂两句而已,也算是助长新政风力了。
朱翊钧大可以像康熙那样,大喊一声:滋生人丁永不加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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