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省吾又详细解释了自己的想法,云南地方缺少一个出海口,而大明也缺少一个从另外一个方向进入西洋(今印度洋)的出海口,只是寄托于旧港总督府,如果旧港总督府有变,大明的海贸就会受到剧烈的影响。
为了保证旧港总督府的完全忠诚,一个西南方向的出海口,就变得很有必要了。
而且一个西南方向的出海口,哪怕是分封制之下的国土,也有利于大明在西洋的利益争夺。
这个云南之外的东吁、老挝、暹罗,都将成为大明和泰西在海洋交锋中的缓冲带,这就是曾省吾的理由。
祖宗成法是过去,海洋环境的改变和泰西在海贸上的进取是现状,大明和果阿总督府、菲律宾总督府已经实质性冲突了两次,更远的西洋,大明和红毛番的冲突是现实,不是未来。
“没打之前,一切都好商量,既然莽应里非要挑衅,那就不能怪大明无情了。”曾省吾最后总结性的说道:“一如都掌蛮。”
曾省吾出身西南,是刘显老将军的总督军务,平定东南,甚至亲自带兵打过仗,平九丝,就是曾省吾的实践,曾省吾作为兵部尚书意图灭亡东吁,不是说说而已。
谭纶其实不喜欢曾省吾,因为曾省吾过于保守,而谭纶是极其激进的。
实践证明,过于保守和极其激进,出发不同,但在处理事务上,反而高度趋同。
“如大司马所言。”朱翊钧没什么意见,曾省吾有宝贵的地方实践经验,他既然如此下了评断,那代表着西南的局面,远没有朝廷想象的乐观。
“冒昧问一句,如果莽应里没有挑衅大明呢?”王崇古有些好奇的问道,如果莽应里没有挑衅大明,保守派的曾省吾,难不成就真的奉祖宗成法为圭臬,不在西南方向开拓吗?就是怀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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