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八成的人,奔波一年,到头来,连一两银子都存不住,乡野之间,九成八的农户,都是赤贫穷民,朝不保夕,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遇风霜雨雪就不食粮食唯恐吃空。”朱翊钧说起了大司徒王国光主动刺破的虚假繁荣。

        林辅成瞪着眼睛,看着朱翊钧,愣愣的说道:“黄公子,这可不能胡说啊,这这这…”

        朱翊钧抖了抖袖子,从袖子里的奏疏里挑了挑说道:“奏疏在这,你要不要看看?”

        “不看,不看…”林辅成可不敢看这东西,你黄公子被人发现了,顶多被戚帅骂一顿,他林辅成看了,怕是要蹲一辈子牢房,瘐死牢中了。

        “还好的是,现在即便是赤贫,风霜雨雪也能拌一点红薯面,加点水烧点粥,饿肚子还是饿,还胃酸,但还算是有点吃的。”朱翊钧的神情带着一些悲伤,还有一些庆幸,非常复杂的神情,种苗火室推广番薯,是朱翊钧在十岁的时候,就开始搞的,总算是有点成果了。

        庆幸的时候,百姓还能有口红薯面糊口,悲伤的是,就只有一口红薯面。

        番薯不是主粮,折算需要算干重,但即便如此,作为救荒之物,也是极好极好的。

        “陛下乃是仁天子也。”林辅成由衷的说道,这是生民之功。

        朱翊钧带着朱翊镠回宫去了,林辅成则是由衷的为难了起来,黄公子拿出来的奏疏,他林辅成不敢看,黄公子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林辅成打算亲自去看看,他挑来挑去,选择了保定府高阳县。

        说走就走,林辅成第二天早上就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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