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李佑恭耳提面命,告诉他不要刺激河南地面的王爷们,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要把里面利害关系说清楚,要把待遇讲明白,要深入了解各地藩王们的想法和诉求,如果实在不愿意迁藩,要搞清楚抵抗情绪的原因。

        朱翊钧在迁藩令上表现出了十足的耐心,先从朱载堉迁徙入京开始,再到郑王府,一点点水磨的功夫,既有迁藩灭藩的打算,又不太想弄出藩王造反的乱子来,这就是典型的既要又要。

        当然,如果真的不肯迁藩,也可以多次商量,若是为了抵抗皇命而造反,那朱翊钧也不会轻饶就是了。

        谈的时候,都好好谈,若是真的要打,朱翊钧只能打出京营锐卒这张牌来了,朝廷也略有武力。

        凌云翼带着一千五百客兵招摇过市,向着周王府而去,周王府比郑王府要富的多,但也有限,护城河的水都臭了没人打理,客兵很快将王府围住,李佑恭出示了信牌后,铁林军打开了城门。

        “这门怎么回事儿?”李佑恭呆滞的看着面前的门。

        守着王府的铁林军叹了口气说道:“弘治年间就坏了,请银子修,朝廷不给,一直拖到了现在。”

        周王府的大门一半是可以正常开合的,而另一半背后用木架支撑,显然是坏了,但一直没修,就只能这么撑着了。

        郑王府十室九塌,周王府好点,虽然入目不是破败和荒芜,但也能看得出杂草丛生,缺少修缮。

        “最后一次修缮是天顺七年黄河水灾,周王府被淹,那一次修缮之后,就再也没修过了。”铁林军放天使入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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