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就是苦难,从来不值得歌颂。”朱翊钧点头说道。
“陛下,臣觉得这个金钱对人的异化,主要是分配问题,百姓们也不是求大富大贵,而是求的能够安稳生活,如果劳动和劳动报酬匹配,那么羡慕就不会变成嫉妒,人就不会丧失基本的理性,成为金钱的奴隶。”李乐图穷匕见,他借着老哈瑞的故事,说穷民苦力的挣扎,其实是想完整阐述自己对竞奢之风的理解。
羡慕是理性的,好的生活自然人人羡慕,但嫉妒是非理性的,当羡慕滑向了嫉妒,就会失去理性。
失去理性,就是异化的开始,是极为危险的。
李乐俯首说道:“陛下,那些个纨绔斗富就且让他们斗去!声色犬马的生活,离百姓太过遥远,那一个花篮一百银,是百姓们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数字,臣以为,劳有所得,勤有所获,如此一来,天下泰安,方能政通人和!”
“爱卿现在能够独当一面了,能为先生遮风挡雨了。”朱翊钧由衷的说道:“李乐,先生老了,他的身后事,身后名,只靠朕一个人是不够的,需要更多的人一起。”
“先生自万历维新以来,是把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人统统都得罪光了,甚至包括朕,要保护新政,就得保护先生的身后事和身后名,李乐,朕希望你能帮朕。”
这是请求,更是承诺,是朱翊钧第一次如此开诚布公的表态。
陛下尚节俭的回旋镖,已经打的张先生满头是包了,张居正的确在节俭修省这事儿上,得罪了皇帝,只不过皇帝不计较而已。
“臣必不负君上所托!”李乐甩了甩袖子,行大礼,大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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