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追逐这种神秘的力量。”
“一个虚构的彼岸,如何才能到达的呢?”
林辅成点头说道:“这么说起来,还是有些太复杂了,李贽,你有什么案例吗?”
“都察院的整日里叫嚷着法三代之上的贱儒们。”李贽理所当然的说道:“他们就是最具体的案例。”
朱翊钧听到这里,就直接愣了下,不愧是让儒学士胆战心惊的自由派斗士,讨论宗教都能把这帮贱儒拉出来批评一下。
也不怪李贽和林辅成拿贱儒做例子,因为他们确实符合这个议题。
李贽大声的说道:“这些个贱儒们构造了一个虚构的彼岸——三代之上。而后数以千年之间,不断的完善着这个三代之上的虚构彼岸,将孔子、孟子、朱熹等人不断的神圣化,不断的拔高他们的地位,最终儒家,变成了儒教。”
“将人塑造为神圣形象,就是造神!他们围绕在儒这个神像之下,开始了不断的自我异化,和他人异化。”
“是的,矛盾无处不在,在宗教里也是如此,自己不断说服自己的异化,和他人说服自己的异化,自己的灵性和他人的灵性之间的碰撞,就是矛盾激化之处!”
“在自我异化和他我异化之中,人的灵性逐渐虚妄,脱离现实,最终人的灵性被虚妄的彼岸彻底异化,人的灵性变成了宗教的本能,进而成为了畜生。”
林辅成立刻说道:“你把矛盾说捧到如此高度,何尝不是在塑造一种神圣形象?何尝不是在造神呢?你造的是什么神?是江陵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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