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说说。”朱翊钧往前探了探身子,一脸的求知欲。
王谦王公子搞清流名儒,用的是三姑六婆,王崇古监察鼎建大工,问走卒贩夫。
这对父子是真的有趣。
王崇古端着手,侃侃而谈:“首先是货郎的数量,如果这个鼎建大工门前,货郎稀稀松松,那指定是工程出了大问题,鼎建大工的匠人们,自然有家人送饭的,但很少,因为太远了。”
“如果匠人多,却没足够的挑货郎,那也是有问题,是需要介入的,因为挑货郎不来就只有一个原因,不赚钱,不赚钱只有一个原因,匠人手里没钱,没钱填饱自己的五脏庙。”
“如果匠人们和挑货郎数量差不多,甚至挑货郎多于匠人,那就不必费心费力去监察。”
朱翊钧思考了片刻问道:“以工地食物供需关系为衡量标准,去判断是否需要监察介入吗?”
“诚如是。”王崇古俯首说道,陛下总结的很到位,他想了想说道:“其实也不是这么冰冷的文字描述。”
“是人间烟火。”
王崇古不喜欢陛下不带一点人情味的政经描述,挑货郎供食是人间的烟火,是人情冷暖,不是冰冷的概念和模型,而是实实在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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