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祐平日里是作为纠仪官存在,对国事从不置喙,但这件事离谱就离谱在这里,把这五十个贱儒救出来的京营锐卒,被告了。
“诬告反坐,对救命之恩不仅不心怀感恩,还觉得丢人,诬告于人,诬告反坐,必须反坐!”朱翊钧一拍桌子,这本来是个热闹,看看热闹知道这些个自诩清流实则贱儒,在大自然的伟力之下,生存能力还不如一条狗也就可以了。
可是这帮人居然状告这两个救命恩人。
“也不是诬告,这两个锐卒,喝酒了,这五十人的鸿儒,知道京营禁酒,就到了北镇抚司衙门告状。”赵梦祐解释了下,诉状上的罪过,饮酒。
大明京营禁酒,主要是酗酒误事,只有水师不禁酒,赵梦祐调查,这两个锐卒的确是喝酒了,是十分明显的违反了军纪条例。
朱翊钧面色一变,厉声说道:“就不该救他们!让他们死在山里,被豺狼虎豹分而食之!就没这么多事儿了,贱不贱!贱不贱!贱人贱己贱风俗!贱人一堆!”
“朕这两个锐卒,就不该把他们救出来,又不是他们带迷路的,他们为何救?为何饮酒?所为何事?”
朱翊钧的立场再明确不过了,朕的锐卒,这就是立场,无论如何皇帝亲自表态,这两个锐卒就不会被严厉责罚。
赵梦祐解释道:“这两个是兄弟俩,父亲死了,他们回去奔丧,金革无辟,不能守丧,丧事办完,悲痛交加之下,就喝了点酒,一人不到五两酒,这中午饮完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这伙儿清流鸿儒。”
朱翊钧面色复杂的说道:“五两算饮酒吗?朕还不知道锐卒的量?敞开了喝,能把朕的国窖搬空了,还要欠他们每人一斤。”
“不对啊,他们回家办丧事,这不是假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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