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事儿,在贱儒的操作下,就会变成一个个类似于‘皇帝的新衣’这样的笑话。

        “王次辅不敢这么干,因为朕真的种地,大兴县县薄就打算报一个这样的祥瑞,奏疏刚入内阁,王次辅就从西山煤局冲到了大兴县衙,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这个县簿,拳脚相加,砰砰砰,哈哈哈。”朱翊钧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了。

        他想到了好玩的事儿,只有王崇古自己知道,张居正告诉他大兴县县簿报喜的时候,王崇古是什么样的心态。

        这是报喜?这根本就是敲响了王崇古满门的丧钟!

        以致于王崇古不顾年迈,也要物理上揍这个县簿一顿,才肯罢休,堂堂大明次辅,跑到县衙里暴揍了县簿一顿,也算是万历笑话里的一个小故事了。

        这件事不好操作是因为皇帝是真不好糊弄,你说亩产千斤,陛下就敢让缇骑跑马圈地,以相同的条件再种一轮,要是达不到,那雷霆之怒,就不是人能够承受的了。

        现在是封建帝制,欺君等同于把全家老小放到了赌桌。

        “挺好,挺好。”朱载堉不停的念叨着,拨动着手中的地球仪,脸上都是欣慰的笑容。

        朱载堉对这些欺上瞒下的招数,显然是深有体会,当年他爹的冤案,就是这种欺上瞒下导致的。

        朱翊钧和朱载堉的相遇,都是各取所需,皇帝要朱载堉入京,只是为了表达亲亲之谊,毕竟十五年住在郑王府外草庐的朱载堉,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而朱载堉只是为了那个精密的六分仪,搞历律的人,根本无法拒绝六分仪的诱惑。

        十一年时间匆匆而过,朱载堉亲眼看着大明皇帝从一个小胖子,长大到现在如此壮硕,从孩子到现在膝下育有数个子女,陛下为了大明国朝付出了多少的心力,朱载堉全都看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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