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王室的地位岌岌可危,为了存续,什么招儿都愿意想,什么招都愿意使,这就是穷途末路。
朱翊钧收拾了一下心情,现在的法兰西就是个粪坑,连英格兰这个宿敌都不愿意沾染的粪坑。
“英格兰人仍然不肯抛弃私掠许可证。”朱翊钧看完了费利佩二世的国书,眉头紧蹙的说道:“今年多给泰西点棉布,继续冲击英格兰的手工业,如若还不肯放弃私掠许可证的政令,那就再加码,直到放弃再停止倾销。”
“大洋的不稳定因素太多了,不能再多一些合法的海盗了。”
费利佩二世这几年的日子过得可谓是焦头烂额,即便是他在国书里已经极力掩饰,但从字里行间也能看得出他的疲于应对,若非他在议和的时候租借了葡萄牙的港口,将海军部署在大西洋,直布罗陀海峡,这个西班牙的命门,恐怕已经不属于西班牙了。
当然也不属于英格兰,而是属于海盗的无主之地。
海盗肆虐的时候,费利佩二世可以两路夹击,才没让直布罗陀的海盗猖獗到无法通行的程度。
费利佩二世从大明购入了总计五十艘五桅过洋船,而这五十艘五桅过洋船已经悉数交货,而现在费利佩又要了二十艘五桅过洋船,不是为了再次攻取葡萄牙,而是为了对英格兰发动全面进攻。
棉布倾销有效,但实在是太慢了,费利佩二世已经等不及了,他要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这听起来很大胆,但不是个明智的选择,费利佩二世这是在赌国运。”朱翊钧的手指在桌上不停的敲动着,眉头紧蹙的说道:“这一仗必败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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