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龙体欠安,雒于仁这本杂报文章这个时间刊印,就是在谋反,若是平日,臣自然要劝陛下仁恕,但现在,雒于仁既然敢下注,就要愿赌服输,臣倒是觉得陛下有些柔仁了,斩首示众有点便宜他了,该送解刳院的。”张居正不准备劝皇帝仁恕。

        他甚至觉得皇帝只准备给个斩首示众,有点柔仁。

        皇帝龙体欠安已经闹得沸沸扬扬,雒于仁这个时候,写这么一本杂报文章,就是谋反,雒于仁就是在赌,赌皇帝会一命呜呼,才敢如此做,陛下没事,那就该雒于仁有事了,愿赌服输。

        那就没有什么好辩白的了,斩首示众,已经是陛下仁慈了,送解刳院才符合非刑之正。

        随着国朝振奋,陛下这两年杀心越来越轻了。

        “啊,朕柔仁吗?先生真的是说笑了。”朱翊钧挠了挠头,还以为张居正要劝仁恕,结果完全不是那回事儿。

        “他这份杂报的时间,显而易见蓄谋已久。”张居正再次强调,杂报的时间很有问题,趁着皇帝生病,鼓噪这种风力舆论,甚至连李太后都成了毒妇。

        朱翊钧指着杂报说道:“这文章有问题,这高拱愧对先帝信任,杨博的儿子娶王崇古的女儿的时候,给的诰命,是金字的!这是僭越!诰命都是要过内阁的,高拱敢说他不知道这件事吗!”

        “正人君子,就是这么报答他信任的君王的吗?这是为臣之道吗!”

        朱翊钧对高拱是正人君子这件事,极不认可,抛开其他一切不谈,这已经是抛开事实不谈了,就高拱给王崇古女儿金字诰命这一件事,高拱就愧对隆庆皇帝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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