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稳得住。”朱翊钧倒是对冯保这态度有些意外。

        “高拱的操守的确很高,庇佑晋党,却没有收过晋党的贿赂,但这改变不了他无能的事实,先帝大行,修建陵寝的时候,内帑外库,满打满算39万银,万历元年才还请了剩下的11万银,属实是寒酸。”冯保颇为坦然,就是闹到先帝面前,冯保也没什么不敢面对的。

        也不知道先帝对这预算50万银,拖欠11万银的皇陵,究竟是怎么个看法,拖欠11万银,就代表着工程质量很难保证,是百般凑合,才如期完工的。

        自隆庆二年高拱入阁兼掌吏部尚书,先帝倚为心腹,事事都听高拱的,临到了,修陵寝就这么点银子,还欠钱,过于寒酸了。

        连先帝大行这样的事儿,都只有39万银,那天下那么多事儿,哪一件能办?

        现在内帑有个银锭堆积的银山,其规模已经高达1583万银,都把皇帝给愁死了,天天给工部压力,让工部加大对银币轧印产能的提升。

        朱翊钧指着奏疏说道:“这文章还说先生!高拱病逝的时候,礼部请高拱谥号,朕怎么回复的?朕说:高拱不忠,欺侮朕躬,朕切恨之,今已死了,他妻还来乞恩典,不准他。钦此。”

        “先生就跟着朕闹,连番上奏,还跟阁臣一起,大有不给高拱谥号,就跟朕一直闹下去,朕才勉强应允。”

        “还说先生奸佞小人,高拱是正人君子,当初斗的那么凶,先生就是装出来的大度,那也是大度了!盖棺定论的时候,没有踩他高拱一脚!”

        装出来的大度,那也是大度,高拱的谥号,就是张居正给请的,要不高拱连个谥号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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