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酒是极为普遍的,各家用的曲霉也各不相同,朱载堉在简单的例子,告诉陛下原理。

        朱翊钧当然能听懂,张居正也听明白了,他想看看那个被封闭在铅盒里的小石头,但朱载堉说什么都不打开,朱载堉觉得这石头致病,还是用的时候拿出来不迟。

        “皇家格物院上下一体恩赏五十银,五经博士百银,朕甚是欣慰。”朱翊钧放下了装着青霉菌株的小瓶子,笑着说道:“当初朕设立格物院,从没想过会有如此多的收获。”

        朱翊钧真的没想到设立格物院,设立五经博士,能有如此高的回报,这些年,他投资了这么多产业,格物院是回报最丰厚的,没有之一。

        “臣谢陛下隆恩。”朱载堉欲言又止,但还是告退了,朱载堉其实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他把自己最新的成果分享给陛下,就是在分享喜悦,帮不上什么忙的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关心。

        张居正和朱载堉一同离开。

        朱翊钧以为雒于仁不会再有什么波澜了,连张居正都不拦着的时候,还能有什么幺蛾子?但是朱翊钧很快就知道他错了,大错特错。

        雒于仁是万历十一年的进士,他不是一个人,翰林院沈自邠是他的老师,而且万历十一年三百五十名进士,都算是雒于仁的同窗,而且雒于仁还是个言官,他在都察院听政,在雒于仁下狱之后,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很快,质疑声从小到大,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就变得波涛汹涌了起来,先是为雒于仁求情的奏疏接踵而至。

        求情的理由无外乎是朝廷应该允许批评的声音,雒于仁只是为高拱的遭遇鸣不平,是出于师生之谊,父母之命,雒于仁的父亲是高拱的学生,这是大明律法允许的亲亲相隐;

        无外乎是陛下此举阻塞言路,如此苛责言官,日后朝有凶逆,就无人敢仗义执言了,朝中再无骨鲠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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