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多的农书,放在书架上都是灰尘,无人翻看,更无人注解,连找个注解本都难找,这又如何固本富国呢?”

        “高谈阔论误国,那这些写的文绉绉的,讲出来农户都听不懂的农书,是不是一种脱离实际?那连农书都不看一眼的地方官,如何劝农桑?如何代天子安土牧民?这是不是一种空泛清谈?”

        李太后思虑再三说道:“皇儿既然要看,那娘亲就找人给皇儿注解一二。”

        “天色晚了,还是早些休息吧。”陈太后也站了起来,对于小皇帝略显犀利的问题,她们没有答案,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两个大人回答不出一个十岁孩子的问题,这便不能再谈下去了。

        孩子还小,在向大人们请教问题,大人却只能支支吾吾,左顾而言他。

        还怎么理直气壮的训诫孩子?

        不训也罢!

        朱翊钧送走了两宫太后,坐在了书案之前,依旧翻动着那些农书,晦涩难懂不是看不懂,这些农书里,可能不经意之间的一句话,都有可能生民无数。

        既然没人注解,没有读书人翻阅,那他来注解,他来翻阅,他来纠错,他来实践检验理论,辛苦的确辛苦,但朱翊钧始终谨记一点,谁为万民奔波,谁为万民之王。

        他看了许久,才颇为满意的放下了手中的纸笔。

        “早睡早起长高高。”朱翊钧伸了个懒腰,示意张宏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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