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此年纪,为何如此的狠辣?!若是答应了下来,可不是承受一阵的攻讦,只要这解刳院存在一天,张居正就要被文官们抓着骂一天。

        张居正看着冯保,显然这些招数,都应该是冯保教的。

        冯保头顶顶着纱布,脸颊高肿,看不出面色变化,但是他也是心有戚戚,虽然已经能够接受陛下是个有办法的皇帝,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凌迟,会是这样的极刑,会是这样的以收威吓惩戒之效。

        朱翊钧看着张居正笑着问道:“元辅不肯?”

        “那倒不是。”张居正吐了口浊气,俯首说道:“陛下圣明。”

        朱翊钧笑着说道:“既然要息事宁人,今天就把解刳院立起来,明天就把案犯送进去,此案牵扯广众,宜早不宜迟,朕明天下午去解刳院观刑。”

        “臣遵旨。”张居正也没办法,这个骂名还必须由他来担,否则,陛下是万万不肯息事宁人的。

        朱翊钧在作甚?

        他逼迫张居正站队,逼张居正做些天怒人怨的事儿,逼他做独臣,逼他做孤臣。

        吏部天官的位置、考成法的推行、晋党的致仕,和张居正完全投献皇权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