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树声成为了族党的拥趸,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不是出于心中的道义,这是畏威怀利则暂。”

        “李乐则不同,张四维手段尽出下作至极,但是李乐所作所为出于心中义,这是心之所安则久。”

        “当然,相比较族党,可能元辅先生更让人害怕。”

        张居正的那句感叹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朱翊钧却非常理解张居正到底在说什么,这孔夫子说的很对,畏威怀利则暂,心之所安则久。

        可是人心隔肚皮,张居正这种经年循吏都无法完全知人,到底如何才能知人呢?

        难道把人的心挖出来,晒一晒,晾一晾,才能知道吗?

        朱翊钧能听明白张居正到底在感慨什么,他直接指名道姓,张居正就是在说陆树声和李乐的对比,朱翊钧是生怕两宫太后听不明白张居正在说什么,才直接点明。

        朱翊钧端着手,继续开口说道:“朕问元辅先生,何为忠奸,何为清浊,何为贤拙?元辅先生斟酌。”

        “朕想了想,这样侃侃其谈,多少有些空泛,元辅先生无法作答,若是如那腐儒那般,说些大道理,元辅先生又不愿,朕思虑片刻又追问。”

        “人人都言严嵩为奸佞,严嵩当国,朝廷打仗没有军费,官员领不到俸禄,灾民无粮赈灾,百姓苦于兼并乡部私求颠沛流离。”

        “人人都言严嵩为谄贼,严嵩的儿子严世藩到了工部做侍郎,督大工营建皇帝私宅,那徐阶的儿子徐璠不也是督大工,营建皇帝私宅,建永寿宫,三月期成,贪的钱连半个松江府都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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