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请削高启愚官身回籍闲住。”张居正俯首请命。

        朱翊钧却仍然不肯,开口说道:“朕已经说过了,高启愚之事止于此,勿需再言,若是削官身,如此重惩,必有缘由,那这乡试出题,又要议论纷纷,元辅先生向来推崇循吏,要知变通。”

        说了冷处理就冷处理,这件事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糊涂着办了,就完事了。

        “臣领旨。”张居正只好俯首领命。

        暮色沉沉,葛守礼从都察院衙门回到了全晋会馆,一进门,就看到了晋党人人齐备,在恭候葛守礼得胜归来。

        “葛公高义,大胜乃还。”晋党的言官等一众,齐刷刷的跪下,恭贺葛公凯旋!

        葛守礼见状,本就严肃的表情,变得怒气冲冲,他一甩袖子,愤怒的厉声说道:“跪,跪,跪!大半都是言官,可有一点骨鲠正气?!”

        “跪天地君亲师,跪我这个馆主作甚?不许跪!”

        “日后谁跪,谁把会馆腰牌还了,不要再在全晋会馆门下了,有没有一点言官的样子?”

        葛守礼做了党魁之后,一直是好好先生,很少生气,而且带着晋党节节胜利,所有人都赞叹葛守礼堪比杨博,面对权势滔天的张居正,还能有如此战果,不愧是杨太宰选中的党魁!

        但是这次,葛守礼是真的生气了,纲宪事类规定,不得私行跪礼,科道言官这就是明知故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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