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当年爷爷不肯良言嘉纳,轻信蛊惑谗言,遭奸人蒙蔽,让郑王受了委屈,可是父亲不是给他们恢复亲王爵位,并且还要给他们翻修王府、增禄吗?他们要做什么?”
“如果不是很过分,也可以补偿一二。”
十九年的委屈,朱翊钧这话说的再漂亮,那也是嘉靖皇帝这个老道士给的委屈,子孙们给他们一点补偿,倒也说得过去,再说了,当年的事儿,也是他们郑王一系为了抢王位内讧,才彼此诬告。
嘉靖老道士负主要责任,郑王一系负次要责任。
郑王府难,皇帝家就不难了?嘉靖自己都两次差点丧命,不是陆炳、朱希忠一力回护,指不定撑不到嘉靖二十九年,大家都是出自燕府,大家也都难,勉为其难就是。
“朱载堉自号狂生,中使赐冠带时,朱载堉曾狂言…”张居正说到这里,终于是说不下去了。
朱翊钧想了想回答道:“何言?十九年的怨怼,有些埋怨也是正常,尽管说便是,朕不计较。”
张居正真的是咬牙才说道:“朱载堉说,只恨自己是朱家人。陛下容禀,狂生初蒙大赦,父亲归家,喜不自禁,言语自然有一二偏颇激愤,也属人之常情。”
朱翊钧听闻说道:“先生在重新定义喜不自禁吗?”
“倒是符合他狂生的模样,正好他不认世子冠带,那就让他入京来,既然精通历法,为国效命,君王有命,他应当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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