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朱翊钧挥了挥手,他清楚的知道了淋尖米到底是什么,除了淋尖,桌上的米也是税收的一部分,他平静的说道:“继续廷议吧。”

        淋尖,能够解释骆秉良那几个问题,为什么百姓们宁愿托庇权豪,也不肯听朝廷号令?为何权豪在都大明普遍存在?权豪可能是百姓们最后一丝幻想。

        王国光看着面前淋尖的斗继续说道:“这还是一小部分,真正的大头,在路上,一石米,从南衙漕司起运,一路上最少要三石的运输损耗,也就是说,一石税三石耗。”

        “这里面包括了运军的口粮,每名运军行粮2石8斗,月粮为12石,合计14石8斗,以北粮价计15两,运兵八万余,计120万两;还包括了漕船,清江浦船坞一艘漕船的打造成本约为105两银,按清江米价,则为210石米,漕船2000艘,计20万两;”

        “过坝旱脚银,每石一分银,晒干、晒扬、淋尖,每百石九石八斗,计价20万银,保运道,修运河等,不算民力,年费至少45万两,这还是没有灾情。”

        “这笔账,连臣都算不清楚,臣也只能算出朝廷要多花多少钱。”

        仅仅王国光算清楚的地方,大明朝廷因为这四百万石的漕粮入京,就要多花200多万两银子,王国光算不清楚的地方呢?

        按照一石米三石耗,四百万石就要1200万石的运费,这些消耗,都需要大明的百姓去承担。

        “这也太多了吧。”万士和听着这一长串的损耗,呆滞的问道。

        王国光拿出了一本没算完的账递给了张居正,运河这本账,王国光算不清楚很正常,这个账根本就算不清楚,他也只是站在朝廷的立场上,把这本账简单的盘算了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