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发现谭纶的激进是很有道理的,理解谭纶,认可谭纶,成为谭纶,张居正打算掀桌子,杀他个血流成河,杀他个天朗气清出来,敢对皇帝出手,那就要承受皇帝的怒火。

        朱翊钧摇头说道:“那大宁卫呢?不要了?”

        张居正俯首说道:“可以给土蛮汗让步,不封王给互市,将大军调回京师。”

        “朕不给土蛮汗让步,大宁卫军事调度,仍按旧令,大宁卫不容有失。”朱翊钧非常不赞同的说道,相比较大宁卫,清算之事,可以延后进行。

        “陛下!”张居正端着手,这次他非常的固执。

        “先生,国事危险!”朱翊钧仍然不赞同。

        张居正再摇头说道:“王者无私!”

        “国事有轻重缓急,矛盾有主要次要,这是先生教朕的道理,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此乃《孟子·尽心章句下》之法,先生怎么能分不清楚轻重缓急和主要次要呢?占领大宁卫为国之长策,绝不容失。”朱翊钧非常坚持,他也非常的固执。

        “臣没教过这句话,洪武年间,这句就被删减了。”张居正立刻反驳说道。

        朱翊钧正襟危坐,开口说道:“大凡国之所恃以立者有三:曰民,曰社稷,曰君。人皆知君为尊,社稷为重,而不知民之所系更甚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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