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看完了这些,自问了一句,若是他为首辅,他能帮着陛下做到这些吗?答案是否定的。

        高拱是个很执拗的人,这些离经叛道的东西,在高拱看来,应该完全禁绝,皇帝舞刀弄枪与人斗狠,算怎么回事儿?

        张居正是个循吏,谁能办成事就用谁,什么有用就研究什么,这就是典型的循吏,高拱不是循吏,他会疑惑儒学为何不在七个橱窗之内。

        “新郑公以为先生新政如何?”朱翊钧看着高拱开口问道。

        高拱俯首说道:“臣以为,国朝兴衰丧治,唯在贵当与责实,何为贵当?贵在适宜允当,不应该愚昧崇古,不讲世势,这是不对的。何为责实?求实,符合实际,不应该虚伪和虚妄。”

        “能必贵当、计必贵当、利必贵当、法必贵当;言必责实、行必责实、功必责实、罪必责实;此四当四实,唯有如此,国是定,人心一,则上下之间,崇本尚质,急当下之急务而不为无益之事。”

        “江陵公做的极好。”

        高拱把张居正叫做荆人,这是一种蔑称,葛守礼就拿这话堵过张居正,现在高拱当着张居正的面儿,叫张居正江陵公,因为张居正做的的确很好。

        哪怕是换成伊尹来做,不过如此。

        “臣有除八弊疏,恳请陛下御览。”高拱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本奏疏,这本奏疏已经卷了边,显然是已经写好很久很久了,而且时常翻阅,朱翊钧示意张宏呈上,认真的看完了除八弊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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